以Emotet为例深入分析CMD命令混淆技术2018.12.12 金睛安全研究团队
Emotet一款著名的银行木马，首次出现于2014年年中。该木马主要通过垃圾邮件的方式传播感染目标用户，今年仍然非常活跃，并且不断变化传播花样，采用越来越复杂的混淆编码来躲避检测。
CMD和Powershell命令常常被用在恶意软件中执行恶意脚本文件，并通过脚本混淆、加密或编码方式来绕过AV检测。本文列举两个典型的Emotet传播中使用的混淆CMD命令，来深入分析CMD.命令混淆技术。
先看一个从DOC文档嵌入的VBA宏代码中提取的CMD命令，乍一看上去，像是无意义的一串字符，仔细分析起来需要先了解一下CMD命令的混淆方式。
一、
CMD命令的混淆方式
1、
插入特殊字符混淆命令
字符“^”是CMD命令中最常见的转义字符，该字符不影响命令的执行。因为在cmd环境中，有些字符具备特殊功能，如 >、>>表示重定向，| 表示管道，&、&&、|| 表示语句连接。它们都有特定的功能，如果需要把它们作为字符输出的话，echo >、echo |之类的写法就会出错——cmd解释器会把它们作为具有特殊功能的字符对待，而不会作为普通字符处理，这个时候，就需要对这些特殊字符做转义处理：在每个特殊字符前加上转义字符^。
因此，要输出这些特殊字符，就需要用 echo ^>、echo ^|、echo ^|^|、echo ^^之类的格式来处理。另外，此转义字符还可以用作续行符号。
逗号“,”和分号 “;”可以互换，可以取代命令中的合法空格。多个空格也不影响命令执行。
成对的圆括号（）也会出现在命令参数中，也不影响命令的执行。圆括号表示嵌入子命令组，同样被cmd.exe参数处理器进行解释。如：cmd.exe /c ( ( ((echo Command 1) ) )) &&( ( (((((echo Command 2))))) ) )
2、
利用CMD环境变量拼接命令
Cmd.exe内部命令有： set、assoc ，ftype等。
Set命令用来显示、设置或删除cmd.exe环境变量。命令格式：
SET [variable=[string]]
variable 指定环境变量名。
string 指定要指派给变量的一系列字符串。
在命令行中输入 set，会列举出cmd.exe中所有的环境变量。
assoc：文件名扩展关联命令，用于显示和设置文件名扩展关联，可以指定某种后缀名的文件按照特定的类型文件打开或执行。命令格式为：assoc [.ext[=[fileType]]]
.ext是指：指定要关联的文件后缀名。点号（.)是不能省略的，如果省略了系统将显示该后缀名文件的关联信息。fileType是指：指定相关联的文件类型。如果只使用该参数，将显示该文件类型的信息。反之，该命令将列出系统注册的素有后缀名文件和相关的类型。
ftype：显示或修改用在文件扩展名关联中的文件类型，指定一种类型的文件默认用哪个程序运行或打开。命令格式为：ftype [fileType[=[openCommandString]]
cmd.exe的环境变量分为系统已有的环境变量和自定义变量。利用环境变量的值中的字符或字符串，可以拼接成黑客需要的cmd命令，同时可以逃避静态检测。如系统已有的环境变量%comspec%变量的值默认为：“C:\WINDOWS\system32\cmd.exe”，set命令可以被编码为： %comspec:~11,1%%comspec:~-1%%comspec:~-13,1%。
%VarName:~offset[,length]% 主要用于获取环境变量VarName的变量值，偏移offset字节之后长度为length个字节。[,length]可省略。
变量值 ：C:\WINDOWS\system32\cmd.exe
偏移下标：
0 11
-13 -1
%comspec:~11,1%表示取comspec变量值中的字符，默认下标从0开始，从下标11开始，取一个字符，即为”s”。offset也支持负数，表示反向遍历字符串的下标。%comspec:~-1%即为“e“，%comspec:~-13,1%即为”t“。如此编码set命令，可以逃脱静态检测”set“命令字符串的检测机制。
通常我们也可以自定义一个或者多个环境变量，利用环境变量值中的字符，提取并拼接出最终想要的cmd命令。如:
Cmd /C “set envar=net user && call echo %envar%“ 可以拼接出cmd命令：net user
也可以定义多个环境变量进行拼接命令串，提高静态分析的复杂度：
cmd /c “ set envar1=ser&& set envar2=ne&& set envar3=t u&&call echo %envar2%%envar3%%envar1%”
cmd命令的“/C”参数，Cmd /C “string”表示：执行字符串string指定的命令，然后终止。
而启用延迟的环境变量扩展，经常使用 cmd.exe的 /V:ON参数，
/V:ON参数启用时，可以不使用call命令来扩展变量，使用 %var% 或 !var! 来扩展变量，!var!可以用来代替%var%，也就是可以使用感叹号字符来替代运行时的环境变量值。后面介绍For循环时会需要开启/V:参数延迟变量扩展方式。
3、
利用For循环拼接命令
For循环经常被用来混淆处理cmd命令，使得cmd命令看起来复杂且难以检测。最常用的For循环参数有 /L,/F参数。
FOR 参数 %变量名 IN (相关文件或命令) DO 执行的命令
FOR %variable IN (set) DO command [command-parameters]
%variable 指定一个单一字母可替换的参数。 这个变量名可以是小写a-z或者大写A-Z,区分大小写,FOR会把每个读取到的值赋给该变量。在批处理文件中，引用变量要用%%variable，我们这里主要介绍在cmd窗口中，引用变量用%variable即可。
(set) 指定一个或一组文件。可以使用通配符。 相关的文件或命令。
command 指定对每个文件执行的命令。
command-parameters
为特定命令指定参数或命令行开关。
for /L %variable in (start,step,end) do command [command-parameters]
该命令表示以增量形式从开始到结束的一个数字序列。使用迭代变量设置起始值(start)，然后逐步执行一组范围的值，直到该值超过所设置的终止值 (end)。/L 将通过对start与end进行比较来执行迭代变量。如果start小于end，就会执行该命令，否则命令解释程序退出此循环。还可以使用负的 step以递减数值的方式逐步执行此范围内的值。例如，(1,1,5) 生成序列 1 2 3 4 5，而 (5,-1,1) 则生成序列 (5 4 3 2 1)。命令cmd /C “for /L %i in (1,1,5) do start cmd”,会执行打开5个cmd窗口。
/F参数： 是最强大的命令，用来处理文件和一些命令的输出结果。
FOR /F ["options"] %variable IN (file-set) DO command [command-parameters]
FOR /F ["options"] %variable IN ("string") DO command [command-parameters]
FOR /F ["options"] %variable IN ('command') DO command [command-parameters]
(file-set) 为文件名，for会依次将file-set中的文件打开，并且在进行到下一个文件之前将每个文件读取到内存，按照每一行分成一个一个的元素，忽略空白行。
("string")代表字符串，('command')代表命令。
假如文件aa.txt中有如下内容：
要想读出aa.txt中的内容，可以用for /F %i in (aa.txt) do echo %i ，如果去掉/F参数则只会输出aa.txt，并不会读取其中的内容。
先从括号执行，因为含有参数/F,所以for会先打开aa.txt，然后读出aa.txt里面的所有内容，把它作为一个集合，并且以每一行作为一个元素。由上图可见，并没有输出第二列的内容，原因是如果没有指定“delims=符号列表”这个开关，那么for /F语句会默认以空格键或Tab键作为分隔符。For /F是以行为单位来处理文本文件的，如果我们想把每一行再分解成更小的内容，就使用delims和tokens选项。delims用来告诉for每一行用什么作为分隔符，默认分隔符是空格和Tab键。for /F “delims= “ %i in (aa.txt) do echo %i ,将delims设置为空格，是将每个元素以空格分割，默认只取分割之后的第一个元素。如果我们想得到第二列数据，就要用到tokens=2，来指定通过delims将每一行分成更小的元素时，要取出哪一个或哪几个元素:for /F “tokens=2 delims= “ %i in (aa.txt) do echo %i。
二、实际样本分析
我们选取新近的Emotet样本下载利用的CMD命令混淆，来利用前面的知识来解混淆。
该样本中利用了cmd.exe 的启用延迟环境变量/V:ON参数，/C参数，利用set命令自定义一个环境变量kpx=lHUwrRfzapaiNzCqHfu:Doc(4YQ0S.1,xk}$) s6dK=mn5/+ygbW-TeP\v2tj{78Mh@;BO'FZ，通过&&拼接命令，然后是个for循环： for %G in （数列）do set 1q=!1q!!kpx:~ %G, 1!&& if %G== 81 call %1q:~ -377%。我们着重分析下for命令。因为前面使用了延迟环境变量，所以可以使用!1q!!kpx:~ %G, 1!的方式来扩展变量，在运行时代替环境变量值。for的循环变量是%G，%G in (数列值)，!kpx:~ %G, 1!表示取环境变量kpx中下标为%G的一个字符，我们可以用如下python编码实现该功能。数列中的空格可以忽略，数列中的数值正好是377个，kpx字符串的长度是72个字符，下标为81已经不存在，所以当下标%G==81时，运行时环境变量1q=!1q!powershell ……, call %1q:~-377%，所以取1q变量的-377下标正好是for循环遍历出的powershell……命令，前面的1q=!1q!是初始化变量1q，需要被去掉以免影响正常命令的执行，所以取1q变量的-377下标正好绕过前面的!1q!。
输出：
下载Emotet的链接为：
http://catbayouthaction.com/jKS86a
http://spsystems24.ru/O
http://xn--80abdh8aeoadtg.xn--p1ai/multimedia/hD4lyk7
http://borsehung.pro/pfWq
http://inpart-auto.ru/x2bu
2、
利用cmd系统环境变量和For循环混淆
先将混淆cmd命令中的转义字符“^”全部去掉，再将除了变量@之外的逗号“,”、分号“;”、多余空格删除。注意保留变量@中的逗号和分号，否则影响输出结果。
可见利用了cmd的系统环境变量%comspec%，即是cmd.exe的执行路径。利用For循环的F参数，在命令'aSsoC .cmd'中以字符v、f、=为分隔符，取第二列即是“cmd”。
fOr /f " delims=vf= tokens=2" %f IN ( 'aSsoC .cmd' ) dO %f 。其他无意义的字符串会被cmd忽略。
接着自定义了一个环境变量@，等于一个1460长度的字符串。然后利用For循环的/L参数，遍历变量@：FOr /L %s In (1459,-4,+3 ) do (( ( (( seT \=!\!!@ :~ %s, 1!))))& iF %s eQU 3 (((CaLl %\ :~ -365% )，自定义了环境变量“\”，利用环境变量扩展符号！，!@ :~ %s, 1!表示循环变量%s从1459开始，步长为-4，到3结束，循环提取变量@中的一个字符，长度为365个字符，即从For循环重组出的命令开始执行。
我们编写python脚本实现For循环功能：
最终解密出可读的内嵌powershell命令：
下载Emotet的链接为：
http://reitmaier.de/01cedmfXo
http://phoxart.com/sWP0E9
http://panbras.com.br/FHhUYIQ
http://osmanager.com.br/t3HnvWx9x
http://oldwillysforum.com/ChleCkW
三、总结
CMD的命令混淆千变万化，唯一的目的就是逃避沙箱的静态或动态检测，增加分析难度。万变不离其宗，只要掌握了cmd命令的基本语法规则并熟练使用，目前恶意样本的各种cmd混淆命令都可以迎刃而解，进而实现对该类样本的识别检测和防范。
参考：https://www.fireeye.com/content/dam/fireeye-www/blog/pdfs/dosfuscation-report.pdf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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